第十九章·黎明之前
引在前面:他们不过是来拜访黑夜,而我就住在黑夜中。(丹尼斯·勒翰《夜色人生》)
小夜脚步轻快地一蹦一跳走出了前厅,正和高墙顶逍遥莹绿的猫眼对上了目光。嘻嘻一笑,小夜手腕上的钩爪电射而出抓向逍遥,逍遥闪身跳到一旁的梨树上,梨树摇晃几圈后沉重地倒在了地面上,发出轰然巨响,露出斩断的树根。逍遥回首一看,钩爪竟将他旁边的墙壁硬是挖开一个深坑。
钩爪缓缓向回收去,一路上洒落不少合拢的五爪中握着的碎石,小夜森冷的笑声回响在四周,显得分外诡异。数枚雷球浮动在逍遥身前,电光照亮了他的身旁。
见到只有小夜从前厅中出来的逍遥心中忧虑更深,眼中的冷意也愈加浓郁,雷球划出蓝色的轨迹呼啸冲去。小夜灵巧地在雷球之间的缝隙不断穿梭,逍遥心念一动,三枚雷球同时炸开,散开的电光瞬间将小夜冲撞到一旁。
逍遥瞳孔微缩,看着小夜若无其事地拍拍身上的灰土,心中暗道:‘这侍女竟然有道符护身。’。
看着逍遥眼中的蓝光,小夜拿出一条布带蒙住双眼,只见布带上符文闪烁,“早就听说你这只灵兽有幻术天赋,我怎么可能没有准备。”,随后从腰间摸出一枚轰雷子准确地向逍遥扔来。
逍遥自然没有见过这种造物,但神识感知到这个小东西却是分外凶险。逍遥丝毫不敢迟疑瞬间闪身躲到远处庭院的假山之后,巨大的爆炸中混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切割声,待到硝烟散去,焦黑的地面和墙上满是斩痕,逍遥躲避的假山下也是洒落一片灰白的石屑。
刚想上前的逍遥感觉身体一滞,灵气根本无法流动,‘这弹丸中还混有不夜散,真是费尽心机,不过看来他们的希望是落空了。’。逍遥开始运转起万象升灵诀,生灵之力充盈体内,逍遥瞬间窜到小夜身前纵身一跃,扯下了那条布带。
小夜闭着眼睛向后退开,又想甩出一枚轰雷子,抖出的手腕停在了胸前。
逍遥消去眼中的蓝光,‘凡人总是以为避免对视就可以免除幻术,怎么可能如此简单。’。
扫视了一下四周,逍遥轻哼一声,‘这人倒也是小心,竟然没有破坏着院落的布局。’,将那颗轰雷子从小夜手中拿下,逍遥正想向着池塘抛去时,一股庞大的威压瞬间出现,逍遥当时就被压倒在地上动弹不得,爪中握着的轰雷子也滚到了远处。
一名红袍人从空中缓缓落下,挥手解除了小夜身上的幻术,将逍遥踢到一旁,目光扫过四周,右手向虚空中一抓,一具石棺冲破不远处的房门停在了那人的面前。红袍人移开棺盖,将其中的白色粉末全部抽出,注入到池水中。
‘原来如此,古街的石棺中必定只是在表面覆了一层不夜散,剩下的全是假货,真正的不夜散早被这侍女转移到了城主府中。’
正在此时,前厅发出一声爆响,一支箭矢冲破房顶射向高空,矫若惊龙,随即重新折回了前厅中,稍后秋水、轻梦和凌萱先后走出了前厅。看到红袍人后,秋水护住身后的两位师妹,目光凛然地注视着对面。
红袍人掌心微抬,一层光幕便挡在双方之间,“现在还不是你们捣乱的时候。”,看着看着池水开始散出微微的白光,红袍人的手中浮现出黑色的纹路,整池的水如一整块碧绿的翡翠一般半浮在空中,愈升愈高。
黑暗中,一只手按在了画卷上,无力地抓了两下,苏燃终于将画卷拽下桌面,他太累了,眼睛需要用尽全力才能睁开。
看着碧水映着幽深的夜空,磅礴的灵气笼罩住整座院落,隐隐的阵威自中心散发出来,红袍人双手举过头顶,口中念念有词。“这是祈雨调,这红袍人究竟想干什么?”,秋水攥紧手中的长弓,一次一次轰击着。
凌萱一拳打在光幕上,对站在一旁若无其事的小夜厉声质问道:“你到底为何要做出这种事?!你们到底想干些什么?”。
小夜淡然地说道:“当然是毁掉这座城,当死亡来临时,世间便再公平没有了,受苦的人结束了悲惨的一生,作恶的人为他们的罪孽赎罪,难道不好吗?”。
正在这时,冲天的火光照亮了庭院,巨大的声浪将地上的浮土全部推到墙边再冲上天,碎砖断木纷纷落下,整座前厅变成了一个凹陷的深坑,地下室的的赤铜内壁也是遍布裂纹。
已经浮上半空的池水顿时散作万千水花落回地面,从红袍人撑起的光幕上缓缓滑下。红袍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周遭,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嘶吼,右手一牵将小夜抓在手中。
“本使者刻意叮嘱过你将那幅画卷放在安全的地方!你不知道那幅画有多么重要吗?”,使者手背青筋暴起,用力握住小夜纤细的脖颈将其提离地面。
“最危险的地方,就是最安全的地方,那幅画根本就没有引起这三人的注意,不可能被她们破坏。”,小夜难受地转动脖子,以便多争取一点空间。
红袍人将小夜一把扔向墙边,拿出一支号角,呜呜地吹响。秋水的脸色变了,去赌坊调查的晚上就是这号角声将凶兽召回到城外。
“哈哈哈哈!”,红袍人放声大笑道,“今晚这里就是你们三人的葬身之地。”,说罢,红袍人瞬间吐出一道火柱。秋水向前一站,绿色的火焰瞬间形成一道火墙,挡住了对面鲜红如血的火柱,“这种颜色的火焰,恐怕阁下是可驱使业火的祸斗妖族吧。”。
红袍人并未答话,火柱更加猛烈的冲击着前方,在火墙上散开的炽火并未消散,在空中上下起伏着。突然散开的火焰包成一张火网,瞬间向内部收缩。秋水迅速拉动弓弦,射出数支绿色的箭矢,火网便粘在灵气箭矢上被带到了远处。
“竟然利用木系灵气对火焰的吸引将我的业火引走,不愧是屠桑圣地出身的修士。”,目光追随着被业火燃烧殆尽的箭矢,红袍人阴恻恻一笑,“但是它们来了。”。
十数只凶兽或冲破大门,或跃过高墙,沉重的步伐发出闷响,凌萱连忙跑过去将窒息晕倒的小夜和昏迷的逍遥都收进袖中,“就委屈大人您先和这个蛇蝎女待在一处吧。”,顺手一招,将青鼎重重砸在地上。
凶兽不约而同地发动了进攻,轻梦双手捏诀,一圈冰面立时盖住地面,四五只凶兽没有收住脚步,滑稽地撞作一团,凌萱趁势一撞,硬生生将其中一只凶兽撞飞到一旁,独角折断,鳞甲龟裂。
与此同时,红袍人和秋水都飞上空中,开始了另一场激战。“我倒要看看把你这木系灵气烧光之后,你还有什么办法。”,赤红色的业火包裹住了红袍人的身躯,莹绿的凶光自火中透出。
无数的绿色光箭破空而来,却都悉数被红袍人的火焰挡在了外面。“没有用的,你的攻击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作用,这可是业火。”。
就在这时,一道绿色的光球飞来,红袍人不躲不闪,正面迎上光球,却被其中的箭矢刺中了身躯。“怎么会?原来如此,竟然在灵气箭矢上缠绕灵火,难怪可以突破我的防御。”,将侵入体内的灵火悉数逼出后,红袍人的身形迅速涨大,一只巨大的红色巨狼,逐渐从火中显出身形,炽热的高温扭曲着四周的空气,“你激怒我了。”。
秋水没有废话,迅速向后拉开距离,心中暗道:‘祸斗不愧身负上古异种赤吼的血脉,对火的掌控力和业火天赋都对我极为不利,要想个办法才好。’。
地下的战斗也是陷入了困境,越来越多的凶兽开始涌来,让凌萱和秋水有些苦手。凌萱将双掌向前推去,青色大鼎不断外放着原先从赤铜中吸收的锐金之气,割裂着不断涌来的凶兽。
就在这时,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凌萱的袖口中窜出,站在兽群之前。逍遥神识还有些许不稳,眉心的一道金色竖纹若隐若现,勉强立于地上。不同于之前,逍遥昂起头颅,发出一声怒吼,顿时所有的凶兽颤抖着趴伏在地上,不敢起身。
天上的祸斗也是为之一惊,一时不慎被秋水的箭矢射中左眼。秋水平静地忽略了祸斗愤怒的嘶吼,将那支流光溢彩的箭矢再次搭上弓腰,瞄准了祸斗的右眼。
划出绚丽的轨迹,箭矢飞快追向目标,祸斗飞快地扬起脖颈,只听“铮”的一声,祸斗用利齿衔住还在轻轻颤抖的箭杆,轻蔑地看着秋水,咬碎了箭矢。就在这时一道剑气瞬间洞穿了祸斗的头颅,带着凝固的傲慢,祸斗庞大的身躯伴着血雨坠落到了院落中。
“就知道你会这么羞辱我,所以我早就将那枚玉牌绑在了箭矢上,师傅给的玉牌攻击路线太过明显,还是如此送给你稳妥一些。”。
东方霞光微露,金色照在地上的每一个坎坷上,逍遥久久地注视着那个深坑。
“这个世界最冷酷的真相,莫过于有些人的罪孽,注定需要别人去承受。”
杂谈:
这几章为了赶进度,写得很糟,非常粗糙,还请见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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